陆薄言高大的身躯压得她无法动弹,只有那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。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表情复杂的下床,飘去洗漱了。 陆薄言饶有兴趣的望向迷茫的苏简安:“你怎么知道陆氏十周年了?”
只在一刹那的时间里,万千思绪涌进脑海,凌乱的交织在一起填满方才的空白,苏简安理不清、剪不断,感觉大脑里全是乱码。 “说不定,也许两年后我们真的不会离婚。”
陆薄言笑了笑,松开她的手去过安检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想这么做了,能忍到现在,已经是奇迹。
震撼一直伴随着苏简安到了民政局,两人正准备进去办理手续,突然有人叫她: 她说的就是像现在这样,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,再怎么喜欢他都能当他不存在?
“中午不回去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碰上渔民出海回来,有很多新鲜的海鲜,我们准备在一个朋友家吃午饭,你也过来?” 山庄依山傍水,天空蔚蓝如洗,空气清新干净,跟市区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。
“今晚八点的飞机。” 那时候她觉得陆薄言一定是很讨厌她,眼泪“啪嗒”就簌簌掉下来,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转身要走的时候,他却又变魔法似的变出棒棒糖,她立马就破涕为笑又叫他哥哥了。